項脊軒 鳳龍文本創發臺

文／過客

 　　法理情三者中，我們到底該如何定義，該如何排列其順序？法是法律，理呢？是天理還是義理？情是人之常情嗎？

　　其實在法律人的眼裡，法律即是社會公共意志的展現，雖然實際上及操作上未必如此，但其實瑕不掩瑜。隨著社會的進展與民主化，人民擁有的反饋（feedback）力量越來越得以貫徹與展現，呈現出一股頗具銳意與浩大的制衡力量。在這股力量之下，法律基本上還是能具有表達公共意志的功能。

　　我想這也是和過去「包青天式」的法律概念最不同的地方。有些時候，「連隔壁大嬸都知道的犯罪事實」，只要沒有證據，就不能處罰。這點對位於民主化過程中的人民似乎非常難以接受，甚至產生出這些法官、警察都是玩忽職守的印象。

　　或許這也是一種保障下的無奈吧。

　　其實我國在民主化的過程裡，其實尚如牙牙學語之嬰兒般稚嫩，我們還不太瞭解現代公民的意義，也不太瞭解現代公民的權利，甚至更不瞭解一個現代公民該負有的責任。身為一個公民，我們的意義在於我們能在憲法精神下自由地生活，而不被任何我們公共意志不認同的力量侵害；而身為一個現代公民，我們在被侵害時能擁有國家賦予的權力來保障自己，同時，國家也具有使用此權力來保障吾等公民之義務，我們在不侵害別人的最高原則下，我們得自由生活與追求人生志業，在達到法定的成人年齡後，只要不違背法律，應係沒有人能干預吾之人生發展，政府不行、老闆不行，甚至連父母都不行。他們養我育我，我心感念之必定將來努力使他們也過上幸福生活；但同樣地，他們也僅係憲法下所保障的另一位公民而已。

　　在瞭解了「我是誰？」與「我從何而來？」後，再來要瞭解的，就是「我將往哪裡去？」了。人生如漫漫長途，行走必帶有包袱，這包袱即是吾等現代公民之責任。而此責任為何？無他，僅係為捍衛自己之權利與意義，連帶地捍衛此體制罷了！

　　「因為我們生而自由，故我們要捍衛自由，亦要捍衛他人之自由。」

　　以此為準繩，我想法理情之辯，其結果也就容易多了。去其文字之框架，法為最高位階，如懸頸之劍，銳而不用，但勤而拭之；理為中間位階，係為人處事之基本原則。「天下之大，道理最大。」這天是法律，法律之下當然就是道理了。吾人愚昧，不知天理，但能略明邏輯，只要說的通，便是生活依歸。

　　而情呢？其實其之存在非謂在於末流，而應係視之為「潤滑劑」與「催化劑」之存在，使國家的齒輪轉動下更顯圓融飽滿。是故，惡法仍係法，但卻係應改之法，只要能確保修正過程的通暢而不窒礙、執行法律之時徹底而無陋習，我想，人民對於法律的信賴，當無情理法之反動。

　　願，吾人得以永為自由之民，憲法得以永為自由之法。